随想录:一个人拥有一位才德的母亲是多么幸运
暮色四合。当我慢慢读出这个词语,时间正好站在白天与黑夜的连接之处。
我不能说出黑夜就在我的眼前;正如我不能说出,白天已经在我身后。
喝水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你。这些水,静静躺在空中
当我把杯子举过头顶,你就会向我倾到,从不停止。
你有多高?你的双脚有多明亮?这是你的午后,这是泉水的边上。
我看得见时间一直站在这里,我听得见你的声音来过,从此不再离开。
写下来才有意义,你在我的命里。
我的心变成汉字,我的汉字里只有你。
你是我的想象力的练习本,你是我的词语的乐园。
我要继续写,写很多诗歌给你,直到我再也搬不动那些词语。
我的海棠花,像难民一样。
可是秋天一到,她依然为我怒放。
认识你真好,永远隔着身体,
永远站在一米以外,想象你也认识我。
不能阻挡词语来临,不能阻挡嘴唇的成长。
所以,回家照照镜子吧,看看你是不是学会了说话。
我去赞美你,让他留下,让他守望田地。
我带上我的女人和孩子,至于树木或者禾苗,一起给他吧。
我要在我的缺点上捅上一刀,让它鲜血淋漓。
我要这些血啊熊熊燃烧,甚至像一把陈旧的烽火。
深夜,如果我梦不到你,不是因为你不在,
而是我的生活太具体,我已经死在自己的梦里。
今天我一个人离开这里,后天就有四十万人离开这里。
现在就离开,别迟疑。离开就是胜利,回头就是死。
不要走出自己的房门,直到早晨。不要杀掉每个流氓。
夜色深了,爱你的人都入了梦乡,只有流氓在喧闹,他们一遍遍赞美自己。
每个家庭都有人死去,正如每个家庭都有人出生。
没有一个人不会笑,正如没有一个人不会哭。
有的人哭了一千年,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有的人刚刚出生,就被自己尖锐的哭喊叫醒。
一天的食物,请一天吃完,不可留到第二天清晨。
如果桌上有太多的残留,记得要及时用火烧掉。
教会可以置疑,神职人员更可以置疑。一部基督教的历史,就是一部朝着圣经回归的改进史。没有任何人、任何组织有能力管理他人的灵魂,人的灵魂是上帝的管理范围,但上帝给人自由意志。所以争鸣吧,因为每个人的理性判断力和每个人的自由选择能力都是错误的,唯有争鸣才能让我们靠近上帝的话语。
人类对时间的理解或许一直是错误的。人总以自己为奇点,思考时间的整体意义。这类似于瞎子摸象。应该从永恒的整体时间出发,思考一个人的时间意义。这样的方法,会推动个体的人在时间的整体坐标中给出自己的时间函数,将个人时间融入整体时间中。由此,个人时间和永恒时间同时获得普遍意义。
一个国家在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传统文化是不会丢弃的,因为传统文化已经内化为每个人的思维定势。真正的陷阱是以传统为名,抵制普适性的现代思想。日本是一个好案例,其宪法由麦克阿瑟制定,充满西方人的价值谱系。在国家战略上,虽然日本曾经倡导脱亚入欧,走的是全盘西化的路子,但今天日本人的传统文化依然浓厚。
中国传统哲学的天道命题,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思维方式。但基督信仰不是这样的,基督不在高处,而是在低处,在马槽里,在喧嚣的闹市,他与每个人有关。至于无中生有的命题,更是一个谬误,无怎么会产生有?这不符合科学的秩序。必须是有中生有,如果超验没有,理性也将一无所有。我们的上帝,是自有永有的上帝,这是我们生而为人最大的希望,这才是知识的产生过程。离开那些无中生有的说辞吧,不过是一群瞎子在旷野里自我安慰的谎言,不过是一群文盲在书斋里自我想象的深刻。
母亲是土壤,儿子是树。奥古斯丁、亚当斯密、康德都拥有一位虔诚基督信仰的母亲,是母亲用光和盐的方式,将儿子带到了信仰世界,并构成他们原初的思维方式。如果奥古斯丁、斯密和康德没有这样的母亲,他们不可能把人类的道德问题带到上帝面前。很有可能他们会像中国的孔子,自己述而不作,以周为相对道德高地,教化后人。所以,一个人如果拥有一位才德的母亲,是多么幸运啊。
耶稣也有一位伟大的母亲,圣母玛丽亚,多少人为她写下歌声。
多读圣经吧,去做一名有审美能力的人。再说一句,没认真读过圣经的人,不仅看不懂指环王和霍比特人,恐怕连安徒生的童话都看不懂。我们啊,多年以来就是一个看热闹的命,思考问题的大致范围,就是从吃进去,到拉出来。忽然之间,人生就过去了。就是这么一批速朽的人,居然还自信了再自信。
不要为明天忧虑,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今天的难处今天当。但看人的行为。普遍关心明天比关心今天更火热。未来学特别能唬人,比如德鲁克的企业概念、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还有戈尔基于未来主义想象的全球变暖。满口未来主义,一定会流行。而保守主义往往被冷落。但思想史作证,是保守主义在维系着人的发展,而不是嘴尖皮厚的未来主义。
保罗思辨人性,是在“inner being”和“in my mind”的场域展开。一个人内心的存在秩序,一个人的主观风景,从来都是善与恶的战场。精神向度的美好,肉体向度的沉沦,构成一个人挥之不去的存在与结构。灵魂掀起风暴,人性节节败退,惟有依靠上帝的拯救,然后影响和改变世界。所谓人性,大抵如此。
一切成文的法律条款,都必须服从于“上帝是爱”的最高原则,否则,法律就是奴役人,而不是保护人。所谓“法的精神”,其实就这么简单。
人类社会的一般均衡秩序,应该由两个向度构成,第一是个体“信仰均衡”,通过上帝信仰建构个人生命、道德和知识的均衡秩序,在先验知识、先验逻辑和人的理性问题意识之间达成和解。第二是公共“博弈均衡”,即建立稳定的社会行为模式,通过博弈理论,抵达公共秩序的次优选择。
一起去以色列,看看这个古老民族的经典传统,如何深深改变了人类社会。从文化流变的意义上,以色列传统先是改变了欧洲,接着改变了美洲,澳洲,现在正在改变亚洲。上帝的道路高过人类的道路,以色列人是上帝之道的传播者,他们用苦难和智慧,让人类得以听见上帝的话语。
人是有限的、无知的、无力的,一直处在一种被奴役的状态。问题在于,你到底是选择做污秽与邪恶的奴仆,在欲望和骄纵的深渊里流连忘返,还是选择做上帝的奴仆,把身体和灵魂都交给上帝,这才是人生最伟大的选择题。没有第三条选项,生而为人,你必须做出选择,并承担死亡或者永生的代价。
苏格兰启蒙哲学认为,正义既是一种情感秩序,也是一种传统理性。《罗马书》说,“在没有律法的地方,就没有犯罪”。上帝启示律法之前,人类没有终极正义观念。当我们谈论正义,谈论的就是上帝启示,而不是脑科学的自我演化。这是关于正义的终极传统。
幸福生活的三个维度:个人的精神生活,所追求的是自由;公共的社会生活,所构建的是正义;市场的物质生活,所追求的是效率。一个人的幸福在三个场域的叠加地带建立起来,构成方法论主观主义的秩序。其逻辑是,自由属于个人,正义来自公共选择,而效率来自市场均衡。 对于我们中国人而言,最稀缺的是个人精神生活的自由。在一切的自由的选项中,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是最基础的自由。而在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的序列之中,最基础的自由是信仰自由。所以,一个没有信仰自由的地方,是没有资格讨论自由的。一个不曾理解信仰到底是什么的人,是没有资格讨论自由的。